《阿甘正传》中反映的美国时代文化
阿甘是一个正在奔跑的智者,正如那句台词:“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do.”腿脚有点问题,智力有点迟钝的少年却有异于常人的执着和认真。他穿着脚撑成为他同班同学的嘲笑对象。只有他惟一的朋友珍妮,会说:“跑,弗里斯,跑。”正是因为这样的执着让他跑进了大学,跑成了一名橄榄球星,跑成了与总统接见的对象。在阿甘身上体现着一种坚持不懈,体现着一种乐观向上,体现着一种待人诚恳的美国主流精神。阿甘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贯穿了他的整个成长经历。他的名字是依据美国的恐怖组织来取的,从阿甘身上观者看到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和灵魂的纯真,在电影中,我们也看到了美国这30年的社会变迁。
在《阿甘正传》中,我们目击了阿甘穿越历史,几乎亲历了“每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和时刻,创造历史上与现实中不曾发生的和解。整部电影用闪回的结构,阿甘捧着一盒巧克力,坐在公共汽车站讲述自己的生命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却是对整个美国战后历史的重写或者是重新组装。阿甘所“亲历”的历史时刻,大量采用了极为着名的新闻纪录片或者电视报道的画面,而观众将“亲眼目睹”阿甘正置身在那一历史场景之中。于是,阿甘这一角色成了战后历史的书写者。
正是因为这部电影如此“真实”重现了战后美国的历史,它对于历史场景的取舍,便格外意味深长。作为对战后美国“历史”的重述,除了阿拉巴马大学校园事件,其最重要的历史事实:黑人民权运动及其领袖却从影片的视野中完全消失了。阿甘“幸运”地遭遇到一连串着名的历史人物:世界着名的舞者猫王正是在阿甘那里学会了着名的舞步,再比如华莱士试图阻止黑人进入到大学、受到美国约翰逊总统接见、面见尼克松等这些历史画面都出现在电影中。对照着50~80年代的美国,参照历史发现在这些历史事件中却没有对于黑人民权运动的描述。[2]在阿甘的一生中,与他发生关系的所有重要历史人物都是白人。更为讽刺的是珍尼和阿甘在黑人运动组织党派中遇到的人同样都是白人。在这样的叙述中没有能够指认和辨识的黑人形象。就连电影中所表现的黑人民权运动的黑豹党也都只是作为白人社会的内部事件一部分。白人以一种主体性姿态充满历史画面,与此相并存的是影片中反战和民权运动的骨干分子都是衣着肮脏、满怀怨憎、满嘴脏话,都打女人。而影片中的珍尼这一条主线,成为这部影片重写历史的一个重要载体。在电影中珍尼的生活成为阿甘生命的叙事线索。正如在电影中抹去了黑人解放运动一样,电影也抹去了这段历史中同样重要的妇女解放运动。最后,珍尼死于艾滋病,这成为60年代的欧美世界的反主流文化和妇女解放运动的结局式呈现。通过阿甘与珍尼的爱情,影片成功书写了主流与非主流、战争与反战的和解。相比较于阿甘来说,珍尼是一个失败者,当她脱离了主流文化运动,只能是一个女招待,并且感染了艾滋病,这样的经历与阿甘相比较而言,便无可争辩成了对主流社会、主流道路对反主流文化的胜利宣告。在这样的叙事中,表明了妇女解放运动并不可能为女人带来新生和解放,而只能使其走向堕落和毁灭。 《阿甘正传》这部电影如果用“修复性记忆”的方式来阐释明显是失效的。阿甘现象并不是一时的狂热,而是一个事件的表述。是阿甘所讲述的神话故事引起的文化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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