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电影都反映的是师生情,但是《放牛班的春天》中的学生是一群问题少年

两部电影都反映的是师生情,但是《放牛班的春天》中的学生是一群问题少年,而《死亡诗社》中则是缺乏个人理想的富家子弟。受教育的主体不同,提供教育的学校也大相径庭。《放牛班的春天》中的学校是一所“池塘之底”的寄宿制学校,而《死亡诗社》中的学校是一所有百年历史的名校。无论是池塘之底的寄宿制学校,还是有着优良传统的百年名校,都充满着教育的危机。因为学校的教育并不能为问题少年指点迷途,更不能使生活富足的公子哥们重拾人生理想。而两个学校在教育过程中所表现的严格管理和思想控制都在扼杀学生们的心灵。在《放牛班的春天》中校长哈珊对学生的体罚、虐待和辱骂,只能保持表面的纪律严明,而实际上却让问题少年的问题更加严重。影片中可以看到使用暴力来获得尊重,同时又用自杀结束自己生命的穆东,还有通过制造事端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乐格科,还有天使面庞魔鬼心肠的皮耶尔。他们的心灵在高压的教育下变得更加扭曲,他们的心灵轨迹已经出现偏离。影片《死亡诗社》中的学校则更像一台生产人才的机器。这所学校压抑了学生们的个性,试图将他们培养成相同的模样。在这种传统的贵族教育模式下,学生被要求远离自由思想,被严格限制在了规矩中。而影片中的尼尔正是这种教育模式下的牺牲品。尼尔热爱生活、热爱喜剧,并且有明确的人生追求,但是在这种传统的教育下他不得不以死亡来换得自由。安德森则在哥哥的影子中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只能在学校中重复哥哥过去的生活。同时,学校繁重的课业压力,让学生们失去了独立思考和追求梦想的时间,他们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忙碌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两所学校都在按照自己的传统教育模式运行着,而两个学校的学生也在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教育中心灵变得迷失。他们的躯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教育,甚至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处境的险恶,但是他们的心灵仍然在找寻希望之光。而此时“放牛班”迎来了学监克莱蒙,给这群孩子们带来了“春天”。落魄的音乐家克莱蒙用爱心化解了孩子们对他的误会、敌意和侮辱,并且将自己的幽默、自信和爱心传递给了他的学生们。这个曾经被叫作“秃头”的老师,与那个严肃的校长迥然不同,他亲切随和,并且平等地去尊重每一个孩子。他组建合唱班,用一首首温柔的歌曲滋润孩子们干涸的心田,用一场新雨,给了孩子们一整个春天。他挽救了这群孩子,将安宁之光带给了这些曾经躁动的少年,让浓浓的师生感情融化了师生间的冰河。在这之中,音乐便是心灵和心灵间传递心声的使者,是催人向善的力量。《死亡诗社》中的孩子也是幸运的,他们盼来了基廷。基廷不是一名传统的教职人员,他在第一节课便鼓励学生们突破教条,去大胆地追求自由的心灵。他用行为艺术作为第一节课的出场秀,来让学生们直面自己的处境。学生们在他的鼓励下,开始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再沉陷于那些毫无用途的书本之中。学生们在基廷的启发下,开始重组死亡诗社来寻找全新的生活体验,此时,学生的心中开始萌发出自由的思想。受到自由精神鼓舞的学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尼尔反抗父亲的权威完成了自己的话剧,诺克斯勇敢地向自己心仪的女孩表示了自己的爱意。在自由思想的领航下,学生们勇往直前,直面人生。连基廷的扮演者美国着名演员罗宾?威廉姆斯在评论影片时,都将《死亡诗社》比作灵魂的圣经。从对心灵的治疗意义上来讲,两部影片都直击心灵主题,将孩子们的心灵引入正途。   两部电影都是从学生角度出发,都是具有向上色彩的故事,但是从故事发生的现实状况来看,两部电影作品中的老师最后都难逃离开学校的命运。现实的无奈最终让两个有思想、热爱学生的老师离开了他们热爱的学生。克莱蒙离开学校时,依旧拉着装有乐谱的皮箱。校长的高压管理下没有人敢为克莱蒙送行,门口没有一个人影。校长能够阻挡孩子们的身体,但是无法禁锢孩子们的心灵,学生们用自己的合唱来送别这个给予他们心灵慰藉的老师。当克莱蒙走到楼下时,一个个充满祝福话语的纸飞机便随着歌声,向克莱蒙展示了学生们展翅高飞的心灵。这一幕让心灵的力量撼动人心。基廷最后也被学校开除,但是他舍不得这些学生,于是他返回教室借收拾东西的机会再看一眼他的学生。当学生们向基廷高喊“船长”时,基廷知道自由和理想已经在孩子们的心灵中孕育了种子,他可以放心地离开学校了。

  两部影片成功的原因不仅仅在于它们反映了校园题材电影中的师生间的浓情,更主要的是影片反映了特定的时代风采。《放牛班的春天》的故事发生在二战结束后,此时人们的心灵还没有从战争的血腥和屠戮中解脱出来,心灵是带有伤痕的。佩皮诺的父母在战争中双双丧命,他依旧每周六等待父母的出现。战争让这代人的价值观受到损毁,让他们不再相信权威。皮耶尔代表的则是在生活中迷茫的一代人,他们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直到发现自己的音乐天赋后,他的心灵才得到救赎。二战结束后的时代也正处于一个传统价值观修复的时期,在这个时代里,人们逐渐从存在主义的旋涡中走出,开始回归家庭、回归社会,而《放牛班春天》正是契合了这样的时代主题。《死亡诗社》的故事发生在1959年,但是拍摄时间为1989年。20世纪80年代,石油价格上涨,美国开始出现经济萧条,“及时行乐”的观念在社会上流行。而20世纪80年代和20世纪50年代的社会需求十分相似,在影片中校园便成为整个美国社会的缩影。和影片中反映的校园一样,美国社会也在经历着麦卡锡主义到自由主义的转变。《死亡诗社》看似是在描写校园生活,其实在反映着那个时代的美国现实。

  两部电影中照亮和慰藉学生心灵的都是艺术之光。在艺术的熏陶下,学生们的心灵都得到了拯救。《放牛班的春天》中将音乐作为唤醒学生心灵的力量。法国着名的音乐人布鲁诺亲自创作了影片中的音乐,这些根据影片量身打造的原创音乐,突破了传统,真实地反映了孩子们内心对于真、善、美的追求。而这些音乐也见证了孩子们心灵救赎的历程。美妙的音乐净化了这些曾经燥热的心灵,将仁爱、友善和宽容渗透到了孩子们的心田。《死亡诗社》中的基廷则使用一首首具有自由主义情怀的诗篇,来传递给每个学生梦想的力量,他将自己的激情注入诗篇,又让那些诗篇去鼓舞学生们走出樊笼,勇往直前。基廷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孩子们,时光是无法返回的箭,错失了今天,就失去了明天。他告诉学生生活的本质不是工程、医学、法律、生物和经济,而是美丽、真情和浪漫。

  电影同样也是民族性的艺术。《放牛班的春天》来自电影的诞生地法国,它毫无意外地体现了法国人的现实主义情怀。法国电影制作团队用一种朴素的诗意来表现心灵救赎这个伟大的主题。法国人精于烹饪,他们对待电影也一丝不苟,他们用精心打磨的精美影像来展现自己对于电影的不懈追求。这体现在了克莱蒙初到学校时的景物描写。法国创作团队用积雪、雾霾、铁门和校舍精巧地营造了这个学校的压抑感。《死亡诗社》则是好莱坞电影的代表。好莱坞电影中承载了美国人对于生活的激情,像一团烈火,撼动人心。这种激情体现在尼尔痛彻心扉的呼喊,体现在夜间持续两分钟的寻访,体现在影片中孩子们对于爱情的大胆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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