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是被感受到的,感受到的特征是需要经过表达的,表达采取的方式以及呈现出的独特面貌便被理解为该作品的风格。也就是说,当我们尝试对作品的审美特征加以表达时,我们才进入到风格的领域。
(一)美国青春电影的狂欢风格
在美国的青春电影中,利用风趣幽默的形式来凸显青春个体存在的特定价值,可谓是畅快淋漓和耐人寻味的。透过这些表现,美国青春电影的风格是富有狂欢镜像的审美爆发力的、渴望着平等与自由的影像。
对于青春电影来说,既要争取最大量的未成年观众以获得最大的利润回报,又不能为迎合他们而完全不顾及社会的伦理规范和文化规约。其中有来自宗教团体等的压力,也有电影业作为既得利益集团,不会自己挑动反社会力量积聚的自我意识。而青春电影面对的特殊矛盾来自青年文化社团与既有社会秩序之间的不同要求。青年本能地倾向于反对约束、毁坏秩序,社会机器则希望瓦解这些极具破坏性的力量,维持体制的稳定。所以,美国青春电影从风格上体现出了一种“狂欢”式的自由释放。
总之,21世纪以来美国青春电影的狂欢“释放”,用乐观和幽默的态度,获得了一种心理满足和精神超越。虽然,这种狂欢还带有“理想化与乌托邦”的意味,但它不应再被理解为青春个体对现实社会的逃避,相反是他们对现实的接近和挑战。
(二)日本青春电影风格上对传统模式的沿袭
日本的青春电影近些年以来,在特征层面上并无太大的突破,主要还是对于传统模式的沿袭,即:青春的“浪漫”和青春的“毁灭”。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日本又是在对传统模式的发扬上做得最好的,发挥了其本质的特征。
对“浪漫”模式的沿袭。这里讲的“浪漫”,是摈弃一切欲念的纯粹的精神恋爱,仅是在青春年纪中发生的令人难忘的爱情故事。这些影片的特点就是惯用倒叙的方式展开一段已经被尘封的恋爱故事,这种表达源于人类本能的怀旧情感,或者说是导演提供给观众一种怀旧的情境。如《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中朔太郎为了找到自己失踪的未婚妻律子,回到了初恋的地方,重新回顾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历程,最后终于和未婚妻来到了他和初恋情人曾经向往过的地方,心灵在这里得到了停泊与救赎。 对“毁灭”模式的沿袭。大多数的青年人往往会处于对于青春的彷徨和不知所措中。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生存在一个相对安逸的环境中,没有战乱,没有灾难,生活水平逐步提高。但是,他们也同样产生困惑:生活目标和意义在哪里?成长的代价又是什么?这都是“青春主题”所要表达的电影话语。《玩偶》《天使之恋》等电影都在追问和探索着这些问题。可喜的是日本导演在这类电影的处理基本上都采用了光明的结尾,给人们,特别是正在彷徨和困惑的青少年们以信心与鼓励。
(三)台湾青春电影趋于与同性文化结合的风格
青春期的一个显着特征便是性意识开始萌生,因此,在许多青春电影中不可避免的涉及爱与性的话题。但是在21世纪以来的台湾青春电影中,与其他青春电影关注的青少年男女之间的情感不同,更多地展现了同性之间的复杂情感。细心地留意便会发现,《蓝色大门》《盛夏光年》《少年不戴花》《花吃了那女孩》《渺渺》等许多青春电影大胆的表现出了微妙的同性情感。台湾青春电影与欧美主流化的同性恋题材电影不同,主要是将同性恋亚文化和青春亚文化融合起来,把台湾青春电影推向一个新的阶段,使台湾电影在世界舞台上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
后新电影作者在20世纪90年代对同性恋情的大胆探讨无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21世纪青春电影创作,这也给青少年的情感启蒙涂上了重要的一笔。《蓝色大门》中孟克柔觉得自己爱上了闺蜜月珍,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被男生吻过就不是同性恋,所以她问张士豪、问体育老师愿不愿意吻她,《蓝色大门》也因此被打上同性的标签。此后很多青春电影在题材的选择上也开始涉及同性情感。可是《蓝色大门》真的在探讨同性文化吗?有人认为,这只是性别认定的过程,是认识感情的过程,相对确切的同性关系而言,对于性别取向的探讨才是《蓝色大门》的高明之处。但是,毋庸置疑,目前台湾青春电影的发展趋势与同性文化的结合越来越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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