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影片的思想就是整部影片所表达的对于世界、社会和人生的基本态度。21世纪以来美国、日本、台湾地区的青春电影在思想上有了很深的拓展,青春电影所呈现的内在审美理念也切合了当今世界对青春价值的呼唤,具有积极向上的影视审美意义。
(一)美国青春电影对价值归属感的追寻
美国青春电影所呈现的青春个体时常处于一种“孤独”的迷惘中:一方面自身的经验失去了向上的认同,另一方面亲近感与热情遭到了遗弃。如《舞出我人生》中的斯肯尼,为了向哥哥证实自己有足够的胆量与智慧融入他们的圈子,却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种不幸困境,是过度自我与急切求群的迷惘,需要一种平衡的制约方式。
而美国青春电影中青春个体在处理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上又陷入了另一困境:青春个体往往在寻找他人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真切体验。如《大学新生》中,汀琦虽然得到了学校最耀眼的 Kappa 女生联谊会的认可,却时刻承受着会长的欺骗、利用与侮辱。这些女生所追求的群体感,只不过是会长满足私欲而打出的幌子,她们对自主性的放弃只会让自己更迷惘。
由此观之,青少年想要获得价值归属感,并不等于自我的放弃,青春主人公“寻找归属”的必要前提,首先应该是保持自我的张力。“自我应该是开放状态的,(它)不是俗常的欲念激醒自我的意识,而应当是自我在自主的状态下向大千世界敞开自己。”在青春电影的呈现中,青春个体必须培养高度的自觉性,“建立个体独立人格,通过自我意识的反思建立起个人内部的精神世界,将其看作是自己个人的一项毕生都有待于完成的工程来关心和从事,而不是随时随地向他人和世界敞开,放弃自己的努力而指望外界的援助和同情。”
(二)日本、台湾地区青春电影对青春矛盾心理的探索
日本和台湾青春电影向我们呈现了许多“叛逆”的青春形象,但影片思想并不是批判,而是给予了更多的宽容与正视。“叛逆”有许多与它相关的关键词――暴力、冒险、违反体制等。比如《九降风》里驰骋在动力机车上的潇洒,以及弃学在外的大雨通过偷东西体验内心的自足感……这些年轻人的行为、语言充分体现出对既有规矩的不满与挑战。
“每个人自己都可以自觉、体验,不论是内在情感的冲动、欲念的萌发,还是外在表情的变化、肢体的伸展。”这就是对积极状态的探寻。日本和台湾地区的青春电影中,呈现了青春个体在“思想矛盾”这枚硬币上进行的一次次超越性演出。就像《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中星野用他的自信与骄傲保持着自身的完美,《指间的重量》中的阿立一直努力“活得有价值”。影片中的青春个体努力进行自我审视,渴望用自身的力量追求他们所认为的最大价值。《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中电线杆下躺在血泊里的津田,也用生命模拟风筝飞翔的方式投入了蓝天的怀抱,寻找她在世间所得不到的保护和温暖。青春主体性的最终生成也就标志着青春内涵的成熟和成人仪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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