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南部,嬉皮士打扮的怀特和比利骑着镀铬高把摩托车来到一家小酒吧前,他们同一个叫杰索斯的毒贩子会晤.杰索斯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小勺白色粉末,让怀特和比利用鼻子吸入.经过品尝,怀特付了钱。
两人带着毒品去了机场,一架直升飞机降落,下来一位带着保镖的大亨,照例一番交易的程序: 品尝、付款交货然后分手.这次怀特和比利是卖方,这样,依靠当毒品交易的中间人,他们赚了一大笔钱。
怀特把钞票仔细包扎好塞进一根塑料管子,用软木塞封口,然后把整根塑料管放入摩托车的油箱,盖紧盖子.他们將上路横贯美国西东,去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奥尔良参加四旬斋前的狂欢节活动。
起程前,怀特仿佛执行仪式似地把手表取下放到了地上以表示他们此行对时间的无視.背着落日两辆摩托车向东方驶去。
跨越了科罗拉多河上的大桥他们进入亚利桑那州.夜晚他们在野外宿营.经过一个农场,他们停下給轮胎充气,还应主人邀请吃了顿饭.农场主提醒比利同他们一样也摘下帽子做饭前的祈祷,比利有点不在乎,吃饭时高声大笑,全无顾忌。
路上,一个陌生人搭了他们的车,他们谈得挺投机.比利以一种不符合西部交际方式的态度寻根问底地打听陌生人从哪里来,对方仅回答"从一座城市",至于什么城市无关紧要,所有城市都一个样。
他们经过雄伟陡峭的岩山,穿越荒无人烟的砂砾地,来到一个印第安人的群居地。
这里既有印第安人,也有从城市来的嬉皮士.陌生人对这里很熟悉,一到就搂着一个叫莉沙的女子亲热,比利则和孩子们玩开了开枪打仗的游戏。
这个地方又是一个接待站,五花八门的人都来这里吃住,其中有一个江湖剧团,他们正在即兴表演,反反复复地唱着"你披着长发吗?你的长发用丝线扎着吗?或是打个蝴蝶结……"还跳着滑稽舞.怀特、比利带着两个女人莉沙和莎拉到一条小河边戏水游泳。
陌生人对怀特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怀特表示他们是要走的。
他们离开这个群居地来到新墨西哥州的织女城,遇上一队少年鼓乐队,他们的摩托车不知不觉地加入了这支队伍,却不料被警车盯上。
这样便糊里糊涂进了监狱.和他们在一间牢房的是一个叫乔治的年轻人.乔治醉熏熏地说着胡话.他们成了朋友.乔治是个律师,出身富有,可他宁愿在这肮脏的地方自由自在地喝酒、睡觉,不用听父亲的责骂。
乔治帮怀特和比利解了围,一出监狱,乔治又拾起了酒瓶,高呼为D·H·劳伦斯干杯.他表示愿同比利、怀特一同去新奥尔良.一路上,他们手舞足蹈高声叫喊。
在宿营地,怀特劝乔治来点大麻,乔治犹豫说自己已是嗜酒如命,不敢再染毒瘾了,但他终于抽了几口.比利指着漆黑的天空,说看见了外星人的飞碟,乔治大发宏论,说在他们那里"没有战争","没有货币","没有人统治人".三人又说起越南战争对美国的"巨大冲击"……
一路上他们看到农田,看到牛马和孩子们和各种建筑物,还经过了丑陋的黑人居住区。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店堂里的老板、侍者、一个像驯兽师模样的人及一些男女顾客向他们投来了敌意的眼光,对他们的长发、服饰和举止议论纷纷,把他们叫做"猩猩",猜测他们是"外籍劳工",还说应当把他们关起来……怀特他们看到吃不成这顿饭就走了出去。
几个姑娘想着搭他们的摩托兜风.看到老板和那个"驯兽师"站在窗后盯着,怀特他们赶紧走了。
晚上,他们在篝火旁聊着天,乔治感伤地说: "从前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国家啊,现在连我都弄不懂,它到底怎么啦."比利奇怪着一路上碰到的人怎么都对他们这样害怕,"好像我们要切断他们的喉管似的",乔治告诉他"他们不是害怕你,害怕的是你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东西",比利问"是我们的长发?"乔治说: "是你们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自由."因为侈谈自由和真正的自由是两码事,"他们老是说个人自由,但当他们见到一个真正自由的人,他们就被吓着了,如同陷入了沼泽地那样进退两难"。
夜半,灰烬旁,三人在睡袋里早已睡熟,几个男人悄然无声地走来用木棍袭击了他们,比利和怀特头破血流,乔治被活活打死.袭击者走远,怀特和比利哭喊着……
他们终于到了新奥尔良,朋友的被杀使他们对一切都兴味索然,即使在逛妓院时也是这样.他们来到街上,人们化了妆,戴着面具,举着火把乘着彩车,车上飘着美国国旗。
他们俩带着两个妓女离开了狂欢节的队伍,来到一个公墓.四人吃了迷幻药,神智立即处于迷乱亢奋之中,裸着身子又哭又喊,耳边却响着一个仿佛来自天国的声音,诵读着《圣经》的片断.怀特感到周围的塑像似乎都活了,他学着他们的姿势,反复地喊着"我多么恨你……"
他们离开了新奥尔良市奔向佛罗里达.比利十分兴奋,想着他们將要过上富人的生活。
一辆小型货车驶来,司机旁是一个叫雷伊的男人,看到骑着摩托的怀特和比利,说要"吓唬吓唬这两个怪物",雷伊举枪瞄准他们,嘴里喊着"你为什么不剃头?! "
枪声响了,比利掉下了车……怀特停车奔向比利,比利流着血吃力地呻吟: "我的上帝! "
货车的窗口仍伸着枪。
怀特取来上衣把比利盖上,驾车去追那小型货车。
摩托车在空中飞舞、爆炸、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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