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招工回城,临别,她走进宿舍递给我一本浅绿色塑料皮日记本

那一年我招工回城,临别,她走进宿舍递给我一本浅绿色塑料皮日记本,笑一笑走了。我的心扑楞楞跳,我不知道她在里边写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写,或许写了很多。但是我没有勇气,更没有自信将它打开,干脆就把它放进挎包里。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总是离不开那个日记本。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想象的,这叫意料之中;而有些事情是不可凭空想象的,但它的确发生了,这叫意料之外。这“之中”和“之外”搅乱了我的心绪。首先是肯定!然后是否定,欲罢而又不能。第二天,我们在公社大院集合,等待招工单位的车辆来接我们。她走过来,记不清我们说了些什么,然后我们沿着公社门口那条马路走出去。这次她用的是日记本里的称呼,是我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这样称呼。那种亲切让我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扑楞楞跳动的心脏都要掉出来了。虽然在看过日记本后对这个称呼有过心里准备,但此刻不同,它不在纸上,这个称呼从她的心里发出,然后冲出喉咙,挂在她薄薄的樱桃般的嘴唇上。她就在我身边,她身上的香气散发过来,穿过寒风,透过冬天的棉絮,进入我的肺腑,浸入我的心脏。我仰起头看看她,她的个子出我所料,足足高出我半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之前的判断是怎样的错误?一定是那棵木槿花欺骗了我!当她站在和她一般高的那棵木槿花前,我就有了判断,我量过那棵木槿花,但是结果还是错了。我瞟一下她的脸,很像!当她每次走到那棵木槿花前,她的脸和那朵初开的木槿花就有了如此完美的契合。那花朵下端的轮廓是弧形的,略略收尖的花底嵌进绿色的花托里,如她一样圆脸略尖的下巴托在那件草绿色军装的衣领里一样。那花色是红的,但它不像玫瑰花那样红得妖冶,也不像牡丹花那样红得耀眼,更不像满山遍野的杜鹃花那样红得轰轰烈烈。它的红是淡淡的,轻轻的,嫩嫩的,浅浅的,是白里透出来的红;是一种不炫耀,不惊心,不老道,也不幼稚的红;它红得向上,红得蓬勃,红得软柔,红得浸人心腑。红在她十七岁的青春上。我仰头看她的瞬间碰到她微笑的目光,我喜欢她的目光,她曾经透过那棵木槿花的空隙传递给我,且一直被我收藏,并生长成一种幻想,一种相思,一种暗恋,一种无法抹去的记忆,成为我生命中的财富。可现在,这个微笑就在我眼前,灼进我的心里。这个微笑比木槿花后面的微笑来得温暖和亲切,来得柔软和绵长。再瞟一下她的眼睛,那双总是隐藏在木槿花后面让我无法看清的眼睛。曾无数次猜想过,它像什么?像木槿花的花蕊?像秋天深邃的天空?像刚刚绽放的太阳花?像浮雕上那双的溜转的丹凤眼。还是像……都像又都不像!重重叠叠的,一层又一层,每眨动一下,就有亮光从那里照耀出来。我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女人,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人。她的气息辐射过来,声音那样亲近,称呼那样亲切,那眼神让我倍感欣慰和满足。如果,我需要如果吗?问问自己,而且在之后的岁月都在不断问自己。这就足够了。在这场没有期许的相遇中,在这场无果的结缘中。无论如何,我都是胜利者,都是收获者!因为她在我心里播下了一粒叫做思念的种子,让我用一生去收割它的硕果。我一直在她亲切的称呼中乱乱地想,傻傻地想。至于当时我说了些什么?记不清了,如果我说的话或者表达的意思或未能表达出来的意思里有过对于她的妨碍,祈请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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