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样的黄昏,我只是为了一盆蝴蝶兰
也许这样的黄昏,我只是为了一盆蝴蝶兰。 木桥“噔噔”地响,有点象和尚敲击着木鱼,穿越庙宇后面绿绿的竹林,悠悠地远,静静地思…… 曾经我迷恋那样一条小路,青石坂上的苔藓,在木屋的墙角,点点攀升,悄悄滑落昨夜的露珠,在冬天的清晨,当太阳还没有穿云破雾。轻轻抚摸,苔藓光滑如丝绸,冷凝如霜雪。 可是现在,天边的云霞早已不知不觉地远循了,青白的天空,死一样地沉寂。凝望,飘浮的云朵,漫无目的,天渐渐暗下来,远方已模糊。可我呢,还是得走过木桥,再到尽头的转角,因为那里,有太阳的颜色,金黄的野菊花,团团簇簇,在断壁残垣中,自生自灭成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蝴蝶兰蓦然惊现。 蝴蝶在哪儿翩跹,在这样的冬季? 飞一般悬浮,点点绿叶相拥,没有翅膀,也可以如此飞舞,凌空在纤纤细细的枝蔓之上?靠近,悄悄地,不想惊动坐在一旁读书的梦幻般的少女。是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玫红的花辨,幽幽地吐露相思,最后,却是无语。 到底忍不住,我又象当初抚摸苔藓一样抚摸着花辨,展露,那是蝴蝶的翅膀,柔柔弱弱,芬芳如兰…… 生命的物语,总在不由自主的模仿中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无怨无悔我们的相遇,纯属偶然,不必感叹留连我们的爱情,绚烂如烟花。 如果不是向往飞舞,又怎能开放成蝴蝶的模样,如果不是偶然相遇,又怎能绚烂如烟花? 原来兰,也可以象蝴蝶一样飞舞,原来爱,也可以象兰一样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