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争斗,不管多么筋疲力尽,第二天,舅母都要早早地起床
每次争斗,不管多么筋疲力尽,第二天,舅母都要早早地起床,烧一碟菜,装进饭盒,塞进大舅装药的包里,供他午餐用。大舅中午在食堂蒸饭,菜都是舅母烧的。
舅母当然要还击,可每当此时,她弱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力不从心。于是她就拼命地喊,嗓子哑了,她就无柰地在泥地里打滚。我娘说她撒泼,外婆骂她丢人现眼。那位曾经骂她不正经的大妈现在不知是数落她还是数落舅舅,说舅舅这样有里子..
舅母的个头不足一米五,但吵嘴的嗓门闻名遐迩,就像机器的马达,通电后,源源不断地送出轰响。嗓门大,看似占上风,其实不然,那些高她半个头的女人,比不过嗓门,就比武力,一场暴雨过后,舅母往往鼻青眼肿地逃回家。好在那时舅舅是公社(现..
记忆中的舅母就是这样的野草。她是怎么成为我舅母,已记不清了。我那时在读小学,放学后或暑假总要赶着一群鸭在田野里啄食。一次放鸭时,舅母正为一件小事和一位大妈在水田里比嗓门,互相对骂。那位大妈骂舅母不正经、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