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算来,我与“痞子”两只刺猬一样偎了十几年
掐指算来,我与“痞子”两只刺猬一样偎了十几年,期间相互磨光了性情的刺尖儿,思维、行为大多都同化了,诸多异行禀性如毛发一般该脱落早脱落了,成风化灰,不可归本返原。时至今日,没见他有大作为,没有让我过上小康生活,没有大钱让我随心所欲地花,只是他的小眼睛会时常久久注视我们母女俩,毫不掩饰眉目间满含的深情;他会把听到的八卦、社会新闻、甚至国际大事涛涛不绝地讲给我和孩子听,有时各执己见,我们会争吵起来,分把钟后,这不记仇的家伙忘了前嫌,继续嗦嗦叨叨说不个停;我的肩周炎发作时,他会边做按摩,边嘴不生甜地埋怨:“你玩电脑没个时间限止,哪天胳膊动不了,估计你才安生了。”面对我吃剩的饭,他接过碗就往嘴里拨拉,不会有片刻的迟疑;饭菜量少时,他则很少动筷子,说一句“你们吃你们的,不用操心我!”就着花生米,继续有滋有味地咂着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