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了,无星无月,唯一有的,是远处那些淡淡的山影
窗外黑了,无星无月,唯一有的,是远处那些淡淡的山影,似有似无扰乱了他的视线。山上一坡竹林清脆,月光泄到上面,冰莹润洁,寒艳冷清,一滴一滴划动到竹叶的尖儿上,最后失足落下,碎湿一地的冰凉。他想象自己就立在那片竹林之中,静静站定,和风敲竹,伴君幽独。一滴月光零碎在额上,他微微抬起头,月亮真的就出了来,土红色地挂在远处那个隐隐约约的山头,照亮的,是满山的松林,可以听见无数的风在松林间打闹的嬉戏,哗哗流成了小溪潺潺的婉转。
夜,投下黑暗,带给人们胡思乱想的庇护,不再害怕光亮照明满身的伤楚从而成为别人幸灾乐祸的对象。晚来风闲,吹过身边愁思淡淡,带起浅浅感伤,一点一点模糊了双眼。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腿有些发麻,隐隐地刺痛。..
夜黑了,梦本该有的颜色,耳边掠过断断续续的嘈杂,是火车车轮与铁轨亲密无间的语言,人们不懂,就愚笨地将之误以为了是烦人的噪音。火车向前,马不停蹄地狂奔,心不在焉随意敷衍的旅途,带来身心俱疲的劳累,亦如人生,被忽视的,永远都是..
阳春三月,渐暗的光影遮不住春意的盎然,火车行过起伏连绵的小山,山上一坡的桃李,各自开着红白的花,向火车里春睡腾腾的乘客做着友好的招摇,一棵接一棵,一朵接一朵,密意相传,香飘带远,一缕一缕波及至雨的心底,轻飞乱舞,搅动了思绪,似..
就要真的离开,离开这座自己一天也不想多待的城,所以他觉得那些敲打在玻璃窗上的惨叫是对自己一种至高无上的快慰,有种类似于狠狠报复心理的扭曲,好比看见自己最为痛恨的人在眼前一点一点异常痛苦地死去,也是一种真实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