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我老为脸孔上的雀斑问题而茶饭不思
有段时间,我老为脸孔上的雀斑问题而茶饭不思。认识我的人都安慰说哪有哪有啊?我奇怪地想,难道这家伙亦如皇帝新装,偏我有眼福,人家就看不到?我不信。怎么都不信!二十岁时,一张面孔白净无暇,可眨眼才三五年功夫,这雀斑怎就点点滴滴到天明了呢?我整日唠叨不休,此愁无计可消除。木头说我是庸人自扰之,他还坏坏地笑道:“你都是我老婆了,还要那么漂亮干什么?”那一刻,我悲天悯人地知道,木头就是那种近田丑妻的夫子无疑。有一次,在我父母家里。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木头不知怎的就翻腾出我从前的一本日记。扉页上题了一段话:“思念,锁不住,放不走。锁上的是你毕毕剥剥、喷薄欲出燃烧着的心扉,敞开的是你晶莹灿烂,深遂莫测着的精灵。确信你是一颗划破历史长河的星辰,吾将为你虔诚的祈祷和祝福。”那是我曾经的一个学长写给我的,那时候他正喜欢着我,总管我叫小精灵。木头不知道我除了叫棉棉,还叫小精灵,他拿着那本日记在手里,像研究一颗新式炸弹,神情却有点不屑一顾,道:“谁写的,字迹这么差!”我扑哧大笑,知道木头原来还有那么点小心眼,也就学会水不满则不溢这一招了。